Wuthering Heights

明日今日よりも好きになれる
杂食无节操

大概因为我是上一个吧 段子篇

2.

某一天,樱井翔发现二宫和也不见了。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想,这家伙是啥时候不见得呢?
昨天晚上应酬回来很晚,自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昨天早上起来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匆忙走了。前天晚上在加班,昏天黑地到好像记忆缺失。前天早上……
他觉得他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人了。

那他又是怎么发现这家伙不见了的呢?
好像是有很多天的午饭都在公司外的快餐打发了,那个黄色的便当盒以及梅干饭团消失了很久。

其实悄没声地自个儿跑哪儿去玩的事儿这家伙也不是没干过,樱井翔抬头看看窗外,仍然是春寒料峭的天气,这个宅男怎么想着出去玩的呢?
这是个少见的悠闲的周末,樱井心想还是再睡个回笼觉啥的吧,说不定一觉醒来宅男就窝在脚边踩蘑菇呢。

他顺势歪在沙发上,却被一个硬物咯了一下,伸手一摸,是那家伙几乎不离手的NDS。
他对着那个银白色的长方体发呆了很久。久到胳膊被压得没了知觉。他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腾流进血管里,缓缓地扩散开来。
他跳起来,开始翻箱倒柜地查看这个家里的每一件东西。每一件和他有关的东西。
然后发现他们都在,原封不动完好无损。不管是游戏碟电影盘吉他杂志还是衣服戒指随手涂的小说乐谱。
好像他只是下楼去买瓶醋或者酱油。下一刻门铃就会响起来。

又好像他只是一个幻影一场梦一个水面上浮起的气泡,噗的一声就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

樱井翔看着满屋狼藉,觉得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废墟,毫无生气冰冷又残酷。
最关键的是那个能把它们一一恢复原样的人不见了。

 

3.

二宫和也走在傍晚时分的校园里,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没什么要特别要去的地方。
教学楼还是一副死不滥颤的土黄,草坪还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枯黄,远处的小湖是死水一潭不起波澜。
他只是双手插兜把背又拱得更驼一点继续往前走。

当他不经意抬起眼睛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姑娘。
很快两人就擦身而过,不,顶多是缓慢地路过了彼此。
然后二宫和也就走的更慢了。他慢慢回忆着那个姑娘的模样。

一头利落的短发,一副细边黑框眼镜,皮肤很白,很娇小。黑色修身毛料大衣。白色耳机。
她目视前方,双手以某种优雅而放松的姿态放在衣袋里,行走的速度是如此的若有所思以至于她面无表情的脸在微弱的暮色中显得温柔而甜美,好像沉浸于一个久远的梦境之中。
他想,在他们相向而行的短短时间里,她有没有微笑呢。她没有笑,但他却错觉她是笑了,转瞬即逝。
他甚至怀疑她那只亮闪闪的耳钉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了。

然后二宫也笑了。他抬起头,发现原来天空是透明的蓝色。
是精灵国度的永恒色彩。是让人心动让人心醉温柔又忧伤的蓝色。
于是他想,原来在这个时段有如墨夜色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啊。

他停下来,让思绪如蔓延开来的春天气息一般散开。很多画面很多片段很多心情很多莫名的回忆滑过心头。他仿佛看到自己,以同样的姿态同样的表情骑车穿过喧闹的街市好像能把它从中劈开,抑或是安静的江边,没有尽头的大路,没有尽头的天空。

深深浅浅的呼吸。江边的台阶,湿漉漉的空气。泛黄的书页。那是在永不逝去的夜晚之前和之后的故事了。

二宫和也继续往前走。

 

4.

他抬起头,看到了夕阳。

“夏天了呢,有火烧云。”

天空的尽头是倒悬的火山口,每一条山脊都被染成浓重却不够纯净的朱红。山脉是黑色屏障般的阴影绵延不绝,边缘抹着橘黄,那是行将就木的昏暗灯火。寡淡绵远的青色是背景。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窗户栏杆,身子探出大半。他知道关于这个他无法抗拒。

以前他把眼睛当相机一心一意看得目不转睛,可是现在他突然想要把这用什么记录下来。

手机像素不够,但他还是照了几张。盯了手机屏幕几秒钟,他冲出房间。

当他手忙脚乱抱着相机对准天空的时候,动人心魄的赤红已然黯淡,愈加浓重的青色边缘是一些有气无力的残迹。

即便如此,他还是按了几下快门。然后他默默地望着寂静下来的天空,仿佛是欢乐祭典的终场,异常的凄冷悲伤。

因为讨厌结束所以不愿开始,这是多少年前的心情,为什么会在此刻在此浮现?

他觉得这时候自己应该想点儿什么。大脑空空一片茫然的感觉差劲极了,好像自己的存在变得廉价而无聊了。

然而他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的姿态已经固定成了回望。回忆回忆。那些厚实的细节丰富画面零碎的片段。

 

5.

有一首歌,里面有很温柔的女声和钢琴。两个女孩子的声音是那种让人安心的柔软厚实,交替叠加,配上流畅如水的旋律,不觉单调反倒百转千回。他在大雨里,一直听一直听。

歌声琴声还有呼呼的风声,最后都化作绵延却炽烈的雨声,温柔而霸道地将世界淹没。

他真的有这样的错觉。一次又一次。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写下这样的句子,想让它们在不同的故事中得到圆满。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它们只有在他的故事中才能圆满。其实那些故事,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故事?

他在雨中以一种决绝的姿态蹬着车子,仿佛要劈开风劈开雨,仿佛这样就可以到达世界尽头逃离冷酷仙境。

那真是一段很焦躁的日子。

在梦境中他在倾塌的走廊里奔跑,视野被扭曲,感官被扭曲。是下午斜斜的阳光还是午夜琉璃色的月亮?

那其实不重要。他听得到自己心底歇斯底里的尖叫:带我走,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趁这世界不注意带我离开。带我去不是这里的地方。)

要去哪里?其实他也不知道。也许其他地方还不如这里,也许其实他无路可退无处可逃。可他只知道,不是这里。

(无论如何,谁来带我离开。在世界被雨淹没之前,在一切崩坏之前。)

那是一个人无法到达的地方。

 

有个夏天对于二宫和也来说是青色的,浸透了雨。从那时开始他开始真正喜欢雨。

原因比较奇怪。他做了个梦,梦里在青色的教学楼前站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天空大地空气统统是不同浓度的青色,那人胸前捧着一把散开的格子伞。他只觉得那人的样子奇怪极了,仰着头的样子仿佛手里捧着的不是伞而是一束白百合。

 

8.

一双手覆上来,是摄骨的凉,在指尖的摩挲中有一点温暖生出来,可是抚触总若有若无,零星的温度在下一秒就消散在空气中。

呼吸缓慢悠长,温热的气息由远及近最终打在后颈上,湿漉漉的好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软软的呼吸不慌不忙地在皮肤上逡巡,所过之处仿佛有什么绽开的声音,层层舒展开,是午夜盛放的花。

嘴唇到达耳际,吐出的字句被气息包裹,一团一团在空气中有了形状。他说了什么啊,樱井想。那些字句好像一只只柔软的棉花糖云朵,托着他飘飘摇摇升上天空。他埋在那安静悠远如海浪的呼吸中,小声唤他的名字:“Nino,Nino……”

“嗯……”他感觉到二宫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声音黏黏软软,甜美得如一个咒。樱井闭上眼睛,觉得那些触觉,呼吸,温度,声音融为一体无处不在,他在其中沉沉浮浮,最终沉下去,消融在一片黑暗中。

 

14. 

A

“若人生有原罪,必为父母发肤之恩,无以为报。”

人可以一面否认甚至根本不相信什么,一面在内心深处期待着什么吗?
——可以啊。不过这样的人是不会幸福的啊。因为即使他所希望的东西就在眼前,他还是不会相信啊。

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的牢笼,目及之处皆为自身之镜像,映出的只有丑陋的“执念”——

“很温柔也很冷淡的人,好像将死的动物一样不肯留什么在身边。所以不愿意亏欠他人任何东西,却总是很自然地去帮助别人,甚至不计代价。

我想,他一定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没有价值,所以才这样毫不在乎地轻贱自己。”

B

最想要的东西啊,那很简单哦。无需回报的爱,没有附加条件的关心,只看着我,包容我,不要让我挫败,不要离开。

……开玩笑啦。

我想要无限的可能性。绝对强大的存在。没有感情只有意志的完美。

 

15. 

连续两晚做了很美的梦。第一个是夏天里两个少年的故事。在懵懂的年岁里,没有多加考虑的、完全出于本能的亲近和不经意的妥协。希望看到对方的笑脸,希望能得到对方不一般的对待,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嫉妒心和酸楚甜蜜就放到一边,因为——仅仅是单纯地看到他,就会忘记所有一切,变得无比快乐啊。

从游泳馆出来,金发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用手拨拉着湿漉漉的头发,散落的水珠映着正午的阳光,是他眼中最耀眼的风景。两个人并排走在小镇空荡荡的马路上,他觉得脚下的柏油路面烫得灼人,仿佛被阳光烤得正在吱吱作响。
“都没什么人呢,大概是太热了吧。”
“嗯,夏天呢。”

就这样安静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意义的事情,却丝毫没有冷场的尴尬。对方的存在对于自己来说无比自然,无需介意什么,甚至让他错觉即使不说出来对方也可以理解自己。
“啊。”金发少年停下来,指着前面的车站。

十字路口处的站牌下站着自家的母亲大人,一身无视年龄的艳丽比基尼让他忍不住扶额叹息。不过要外人看来的话,蓝天绿树背景映衬下长发及膝的泳装美少女一脸灿烂笑容地高高挥舞着手臂,怎么看都是上好的夏日美景。
“噗……”

他惊奇地扭过头,然后看到他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缝,嘴角大大地扬起,发自内心毫无矫饰的愉悦写在他的脸上。明明是那么傻那么破坏那家伙一贯形象的笑容,看到的瞬间他却觉得那么开心,开心到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好像下一秒就会飞上天,胸口却觉得很满,好像挤满了五光十色的泡泡,每一个都是蜜糖和柑橘口味的。
“那是只为我绽放的笑容。”他这样想着。他想起前面那个‘美少女’曾经开玩笑说,“金头发的眼里可只有你啊。”
他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开心。

-----------------------------------------------------------------------------------------------

喜欢上一个人原来是最简单的部分。

灰蒙蒙的天空下是巨大的舞台,飘落的雪花是舞者,小镇的车站是仅剩的路标。而我们,我们是台上的丑角,总要为真正的主演让路。

很近,近到呼出的白气纠缠在一起,上升,消失。手心按在胸口,毛呢大衣有些扎手,小小的积雪在皮肤的温度里融化。可是没有温度传过来。我手心的温暖潮湿无法传递给你,你胸口的苦涩甜蜜也无法让我知晓。好冷啊。光裸的皮肤暴露在寒风中,不一会就刺痛到麻木。

=====================================================

第二个梦很混乱啊。

每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总喜欢一个人边走边胡思乱想。想的东西大多荒诞不羁,充满了小孩子过剩的自我意识和所见所闻的放大夸张。有很多色彩亮丽充满梦幻气息的故事,但也有很多晦暗不祥的画面。这样的东西是我自己凭空想象的呢,还是什么先知的力量植入我的大脑,为了预示未来而存在的呢?我常常会疑惑。
每天媒体上都在报道着各色的悲惨事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到时候自己可绝对不要像电视上那些哭天抢地的受害者那样丢脸,所以在大脑中为各种可能发生的坏事做好准备也是很必要的。在脑袋中想过了一打开家门发现全家都被杀掉的景象的话,那么一旦真正发生了这种事,自己也能镇定地报警联系医院处理后事然后自己生活吧?

也许我是在潜意识中期待这种事也说不定。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都完美的处理好一切,然后坚强地一个人生活下去。

于是有一天,我的梦想实现了。

那天放学回到家,我发现家里没有人,于是就愉快地翻出漫画开始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可是一直到晚饭时间过去好久,自己已经饿得要命的时间,还是没有人回来。胡乱吃了些东西的自己,就这样一直等到蜷在沙发上睡着,也没有人回来。
第二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吃饭,玩耍。无比普通的一天结束后,回到家的我发现,还是没有人回来。
就好像开玩笑一样,家里一直没有人回来。

到了第四天,我知道无论如何都应该报警了。父母的工作单位也都打来电话询问缺席的原因,认识的叔叔阿姨也有来关心身体之类的,我手头的零花钱也几乎告罄。家里的食材已经支撑不过今天晚饭,因为找不到家里放钱的地方所以对于来收煤气费的阿姨也只能搪塞过去。
而且,晚上家里只有一个人的话,我几乎什么都不敢做,连从客厅到卫生间的距离都不敢走,总觉得那些黑暗中隐藏着什么致命的怪物。空荡荡的房子里,只要一丁点声音就足够吓得我魂飞魄散。“报应终于来了,你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好可怕,好可怕……”我只能这样在心中默念着。
所有的空间在紧闭双眼的黑暗中被压缩成一个小盒子,我在其中发不出声音地尖叫着:“救救我,救救我,不管是谁,我知道错了,救救我……”

可是,我总觉得一旦报警就全完了。我就彻底输了。这一切其实是个玩笑吧?哪有这种事情,突然这样人间蒸发是猎奇小说才有的情节吧?我才不相信呢。

然而事实证明,现实就是最糟糕的玩笑。

---------------------------------------------------------------------------------------------

小城只有一条能被称得上是‘商业街’的街道,但即使在繁华的市中心,也有很多破败的灰色小楼,几乎没人从那些黑洞洞的窗户里看到过光亮,外壁的墙体更是在多年的风吹日晒中剥落了大部分的色彩,只剩下斑驳的水泥和各色看起来古早而廉价的产品广告。如果是在稍微大点的城市,这种时代淘汰的东西早就被推土机推平了,只是因为在这种无人问津的小城市,这些建筑才幸存下来。

只有夜晚,才是它们的舞台。

夜色裹着影子似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在小楼。透不出一丝光的门洞,即使在如此黑夜之中,依然夸耀着自身‘纯粹’的‘暗’。
长长的,长长的,盘旋扭曲的走廊向下延伸着,一直到地下深处。纵列的人影无声地移动着,好像中世纪朝圣的队伍。不知何处倾泻而下的月光,是十字架的路标。

“呜——”
“哈,哈,哈……”

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仓库似的巨大空间,以及中央两个正在搏斗纠缠的身影。尽管大部分空间都隐藏在黑暗中,不知为何这两名少年的轮廓,却无法被任何暗色侵蚀。
其中一个,名为Shiki的黑发少年,即是这里的首领。标志是覆盖大半脸孔的红色面罩,只露出一双银色的眼睛。说是银色,不过是大部分人的第一印象,因为几乎没有人敢直视Shiki的眼睛所以也没有人确认过。
另一个不知名字的少年却散发出与同伴完全相反的气息,碧绿的眼眸里总有轻佻的笑意,轻巧的滑过大多数人,然后紧紧盯住眼前的对手。

TBC

用尽全身力气扑到他的怀里,就好像一只自由落体狠狠地坠落;像要把对方挤碎弄坏嵌入怀中一般拥抱他同时被对方同样地回应着。一生中可以这样的拥抱和被拥抱,就算是死掉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16.

菲利克斯支着下巴歪着头问:“喂,你说我为什么这么伤心呢?明明是童话一样的故事,经历了那么长久的岁月,还可以让心这么痛。”
“啊!”他恍然大悟似的双手一拍,露出天真无邪的欢喜表情:“一定是我们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一直为同样的事情困惑,悲伤,痛苦。嗯,所以最后书里的孩子才疯掉了嘛。”
下午的阳光是秋天干爽的谷粒。莫名而起的风吹起窗帘,吹起头发,吹起白色衣衫。晃动的光线模糊了绽放的笑容。
“像这种慢吞吞的毫无进取心的不知所谓的世界,不要也罢。”

啪的一声按下停止键,亚麻色头发的青年站起来。定格的画面上金发的少年还是笑得非常甜美,但是托里斯觉得很冷。从心底深处窜上来的寒意游走周身,连指尖都微微发抖。啊这种感觉好可怕,好像又回到了冰冻的荒原,银色的盔甲下渗出血来,无能为力的自己只能抱着他哭泣。啊。好想抱着什么狠狠哭一场,然后从这个糟糕透顶的梦境里醒过来。可是他发现自己似乎连环抱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又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僵硬地站在午后的阳光里对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屏幕。

“我说啊。”昏昏欲睡的阿尔努力支起脑袋,“嗯?亚瑟你喊我?”
对面的男人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瞪着他,粗粗的眉毛立起来的样子毫无威胁性——啊还是老样子呢亚瑟!阿尔傻笑着去摸眼睑上那个小小的伤口——伤口?
“总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啊,你这家伙。”惯常的带着抱怨的口吻。不过阿尔知道,面前这个人可是非常温柔的啊。温柔?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什么都一知半解,却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你,是怎么完好地活到今天的。”亚瑟百无聊赖地拉着金黄色脑袋上支愣着的呆毛,微微垂下眼帘仿佛自言自语着说。
“喂!少瞧不起人哦!我可是HERO!当然什么都知道啦!”他直起身体严肃地声明,“啊疼疼疼!亚瑟你松开我的头发啦!”
对面的男人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极其阴险地微微一笑:“你有考虑过我们这些耳朵不得不每天遭你荼毒的人的心情吗笨蛋!啊每天都要忍受你的那些傻话废话空话我真是受够了!你听到了吗我受够了!受够了!”
“我听到啦白痴快放手!”眼睑上的伤口裂开了,有细细的血流下来。不知什么时候教室渐渐暗了下来,已经是夕阳时分。碧绿的眼睛染上血的颜色,他的表情变得透明。他是一个没有表情的人。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他是谁?

如果想说的话,那就尽情的说吧。
可是即使说出来,也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无法失去。
得不到满足也无法完全绝望。

摔碎的娃娃失去了面孔,她曾经多么美啊!我多想再吻一次她冰冷的嘴唇,抹上致命的毒药——
在漫长的停滞中举行毫无新意的葬礼,跳下墓穴哭喊,再唱首歌。
“哦她那么美,那么美,那么美,哦我的心好疼,好疼,好疼……”

我多想合上那只盒子,我多想爬上那棵树,我多想张开双臂拥抱绵延山谷的倒影,那深邃的天国。
终有一天巨大的凤尾舟会回归古老的家园,你向下张望,就能看到我沉睡的面容,和远方残破的塔尖。

 

评论

© Wuthering Heights | Powered by LOFTER